【编者按】《我反抗,故我们存在》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阿尔贝加缪历时十年构思的代表作。加缪从《西西弗神话》的“荒谬”推导出“反抗”的深刻思辨,认为正是在对一切不合理的拒绝中,人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。本文摘选的“小说与反抗”一节揭示了小说创作如何成为一种形而上的反抗——通过构建统一、完整的虚构世界,来修正现实的破碎、赋予生命以形式,并以此对抗存在的无常。加缪以其独特的哲学洞察与文学感受力,阐明了艺术创造何以成为人类追求意义、价值与尊严的深刻表达。本文摘自《我反抗,故我们存在》 ([法]阿尔贝加缪著,严慧莹译,湖南文艺出版社浦睿文化2025年5月版)。澎湃新闻经浦睿文化授权刊发。标题为编者所加。

《我反抗,故我们存在》,[法]阿尔贝加缪著,严慧莹译,湖南文艺出版社浦睿文化2025年5月版
我们或许可以区分出“正面文学”与“叛逆文学”,大致上前者属于古代和古典时代,后者始于现代。我们注意到正面文学中极少有小说,就算存在少数小说,除了特例之外,内容也与历史无关,皆属幻想(如《戴雅洁与夏利克雷》或《阿丝特蕾》),这些是杜撰的传奇故事,而非小说。相反地,叛逆文学则真正开展了小说的形式,并不断丰富繁衍直到今日,与社会批评和革命运动同步。小说与反抗精神同时诞生,在美学层面反映了相同的企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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